「火与血的友谊」
少年被眼前的情景吓住了。身形各异的飞龙从头顶呼啸而过,不计其数的翅膀几乎遮蔽了天空。这么一个小小的山丘应该不会成为龙群的目标吧,少年暗自庆幸。可是他看到龙群飞行的方向,一种莫名的不安却浮上心头。少年向东奔跑起来,那既是龙群的前进方向,也是他回所居住的芬戴尔村的方向。
在村口,少年看到被清早的雨水打湿的干草垛已经燃烧了起来,并升起了滚滚浓烟。不知吸进了多少烟雾,被呛得几近窒息,少年却没有停下拼死往回赶的脚步。一定要平安无事啊!他在心中不停地祈祷着。
然而,少年的希望破碎了。在他终于赶回家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庭院中被烧死的双亲的尸骸。说不定弟弟还活着,他怀着仅存的微小希望,跑进崩塌了大半的房子,看到却是弟弟横卧在地板上的情景……
弟弟的上半身没有伤,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一般,下半身却被崩塌的横梁砸得血肉模糊。少年跪在弟弟身边,颤抖着双手抚摸弟弟雪白的头发,泪如雨下。悲痛很快便化为愤怒,他开始诅咒,诅咒袭击了自己故乡的邪龙尼德霍格,也诅咒留下自己独存于世的命运……
在村口,少年看到被清早的雨水打湿的干草垛已经燃烧了起来,并升起了滚滚浓烟。不知吸进了多少烟雾,被呛得几近窒息,少年却没有停下拼死往回赶的脚步。一定要平安无事啊!他在心中不停地祈祷着。
然而,少年的希望破碎了。在他终于赶回家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庭院中被烧死的双亲的尸骸。说不定弟弟还活着,他怀着仅存的微小希望,跑进崩塌了大半的房子,看到却是弟弟横卧在地板上的情景……
弟弟的上半身没有伤,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一般,下半身却被崩塌的横梁砸得血肉模糊。少年跪在弟弟身边,颤抖着双手抚摸弟弟雪白的头发,泪如雨下。悲痛很快便化为愤怒,他开始诅咒,诅咒袭击了自己故乡的邪龙尼德霍格,也诅咒留下自己独存于世的命运……
“喂,快醒醒!你还活着吧!”
一个男声响起,埃斯蒂尼安从梦中醒了过来。
“雅……雅伯里克?”
埃斯蒂尼安在模糊的视野里辨认着男子的身份,反射性地叫出了自己师父的名字。不过,他似乎认错了。
“把我认成雅伯里克阁下了吗?看来你还有些混乱,喝点水醒醒神吧。”
埃斯蒂尼安接过用羊胃做成的水袋,灌了几口水之后终于感觉自己的头脑清醒了。他发觉自己正躺在地上,身边跪着的年轻黑发男子正一脸担心地注视着自己。男子与他年龄相仿,大概二十出头的样子。从身上的铁灰色锁子铠来看,男子与他一样是神殿骑士团的一员。
然而他不知道男子叫什么名字。为了得到猎龙之力,埃斯蒂尼安一心扑在枪术训练上。进入神殿骑士团以后也和其他队员没什么来往,保持着他孤高的行事作风。
然而他不知道男子叫什么名字。为了得到猎龙之力,埃斯蒂尼安一心扑在枪术训练上。进入神殿骑士团以后也和其他队员没什么来往,保持着他孤高的行事作风。
“抱歉,你叫……”埃斯蒂尼安开口说道。
“艾默里克。”黑发男子答道,语气稍微有些不快,
“我们明明在同一支部队,你却不记得我的名字?恐怕我们两个是仅存的生还者了。”
“我们明明在同一支部队,你却不记得我的名字?恐怕我们两个是仅存的生还者了。”
听到这话,埃斯蒂尼安看了看周围,倒吸了一口凉气。牧草地上的火焰仍未熄灭,十多名骑士的尸体倒在附近。他们的皮肤都被炽热的火焰烧焦,锁甲也似蒙上了一层灰烬。看到此情此景,埃斯蒂尼安终于回忆起了事情的始末。
由于收到了龙族的目击情报,他们的部队一大早便来到中央低地,在永恒湖周边执行警戒任务。然而在部队进入平缓的牧草地时,他们却遭到潜伏在岩壁阴影里的大型龙族偷袭。灼热的吐息瞬间令近半数的队员无法继续战斗,埃斯蒂尼安奋起反击,拼尽全力将枪插进了那条龙的身体。之后发生了什么他便没了印象,看来是由于吸入了大量浓烟而昏倒了。
之所以会做那个梦,大概也是因为闻到了牧草燃烧的那种特殊的气味吧……
同伴们的尸体与自己父母死去的身影重叠,激起了埃斯蒂尼安内心深处强烈的恨意。杀了父母和弟弟的龙族,一个都不能放过!
由于收到了龙族的目击情报,他们的部队一大早便来到中央低地,在永恒湖周边执行警戒任务。然而在部队进入平缓的牧草地时,他们却遭到潜伏在岩壁阴影里的大型龙族偷袭。灼热的吐息瞬间令近半数的队员无法继续战斗,埃斯蒂尼安奋起反击,拼尽全力将枪插进了那条龙的身体。之后发生了什么他便没了印象,看来是由于吸入了大量浓烟而昏倒了。
之所以会做那个梦,大概也是因为闻到了牧草燃烧的那种特殊的气味吧……
同伴们的尸体与自己父母死去的身影重叠,激起了埃斯蒂尼安内心深处强烈的恨意。杀了父母和弟弟的龙族,一个都不能放过!
“我的厄运向来都很强……”他对艾默里克说道。
站起身来的埃斯蒂尼安忍着眩晕感,从同伴们的亡骸中拿起一柄长枪,转身准备离开。
“喂,回皇都的路不是那边!”
艾默里克急忙叫住了他。
“好不容易捡了一条命,你回皇都吧……
我要去干掉那个家伙!”
我要去干掉那个家伙!”
“你一个人去猎龙?你不要命了吗?!
再说我们都不知道那条龙去了哪里啊!”
再说我们都不知道那条龙去了哪里啊!”
埃斯蒂尼安回过头来,对艾默里克得意地轻轻一笑。
“当然知道。我插了它一枪,
看,牧草地上还残留着血迹……只要沿着血迹走就能找到它了。”
看,牧草地上还残留着血迹……只要沿着血迹走就能找到它了。”
说完,埃斯蒂尼安再次一个人迈出了脚步。让他梦到弟弟的这份“大礼”,可要好好找那家伙还一还。
追寻血迹几个小时后,埃斯蒂尼安终于找到了猎物。
受了伤的龙为了藏身,逃进了深谷间的天然洞穴中。
追寻血迹几个小时后,埃斯蒂尼安终于找到了猎物。
受了伤的龙为了藏身,逃进了深谷间的天然洞穴中。
“我也没多少体力了……速战速决!”
埃斯蒂尼安低声自语,振奋起精神后举枪朝目标疾驰而去。
待巨龙察觉到袭击者,抬起头准备迎战之时,他已经欺身而至。
在巨龙吐出烈焰的同时,埃斯蒂尼安飞窜到其身下,一边躲避攻击一边举起了长枪。
战神钢的枪尖刺穿了龙的翼膜。
洞穴内回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咆哮声。
待巨龙察觉到袭击者,抬起头准备迎战之时,他已经欺身而至。
在巨龙吐出烈焰的同时,埃斯蒂尼安飞窜到其身下,一边躲避攻击一边举起了长枪。
战神钢的枪尖刺穿了龙的翼膜。
洞穴内回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咆哮声。
“这下你逃不掉了!”
然而,狂怒的巨龙本来就没有打算逃跑。它的身体因疼痛和盛怒震颤着,直向埃斯蒂尼安扑去。
在昏暗的洞穴内,年轻的神殿骑士和受伤的龙开始了搏命的厮杀。
埃斯蒂尼安的长枪刺穿了龙的鳞片,龙的吐息也让锁子铠烫得难以加身。
双方僵持不下,战况十分胶着。然而一个突发状况却为这你来我往的攻防战带来了变数。
埃斯蒂尼安巧妙地利用了洞穴里的障碍地形,躲过了巨龙一次又一次的攻击。不过,巨龙的攻击虽然打不到人,却对洞穴内的岩石产生了影响,一部分岩石无法承受龙息的高热而崩落了下来。
埃斯蒂尼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龙的动向上,没能及时对突然从头上崩落的岩石作出反应,差点被砸到。勉强躲过致命的巨大岩块后,又要面对接连而至的龙尾扫荡,埃斯蒂尼安已是疲于应对。
在昏暗的洞穴内,年轻的神殿骑士和受伤的龙开始了搏命的厮杀。
埃斯蒂尼安的长枪刺穿了龙的鳞片,龙的吐息也让锁子铠烫得难以加身。
双方僵持不下,战况十分胶着。然而一个突发状况却为这你来我往的攻防战带来了变数。
埃斯蒂尼安巧妙地利用了洞穴里的障碍地形,躲过了巨龙一次又一次的攻击。不过,巨龙的攻击虽然打不到人,却对洞穴内的岩石产生了影响,一部分岩石无法承受龙息的高热而崩落了下来。
埃斯蒂尼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龙的动向上,没能及时对突然从头上崩落的岩石作出反应,差点被砸到。勉强躲过致命的巨大岩块后,又要面对接连而至的龙尾扫荡,埃斯蒂尼安已是疲于应对。
贯穿全身的冲击力将埃斯蒂尼安狠狠砸在了洞穴的岩壁上,
疼痛让他发出了不成声调的惨叫。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唯独意识却仍然清晰。
他能感受到那条龙朝他一步步逼近时的震动,但可能是大脑受到了冲击的原因,他的身体一动也不能动。
疼痛让他发出了不成声调的惨叫。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唯独意识却仍然清晰。
他能感受到那条龙朝他一步步逼近时的震动,但可能是大脑受到了冲击的原因,他的身体一动也不能动。
“到此为止了吗……”
当他的手终于有力气握住长枪的时候,巨龙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似乎要将怒火全部注入吐息中一样,龙吸了一大口气,肺部整个膨胀了起来。而埃斯蒂尼安只能木然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然而他最终并没有感受到吐息的灼烧。
那条龙突然把头扭向后面,把吐息喷向了别的方向。
埃斯蒂尼安没有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
然而他最终并没有感受到吐息的灼烧。
那条龙突然把头扭向后面,把吐息喷向了别的方向。
埃斯蒂尼安没有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
他高声怒吼,用尽身体的全部力量跳了起来。
那是一次完美的跳跃攻击,堪比曾救过他性命的苍天之龙骑士。
在跳跃的最高点扭转身体,将身体的全部重量集中在枪尖,让自己成为枪的一部分向下进攻。
那是一次完美的跳跃攻击,堪比曾救过他性命的苍天之龙骑士。
在跳跃的最高点扭转身体,将身体的全部重量集中在枪尖,让自己成为枪的一部分向下进攻。
埃斯蒂尼安完成了人生中的第一次猎龙。
他呆呆地望着倒在面前的尸体,巨龙的眼中深深地插着一支箭。片刻之后,手持长弓的男子走到他的身边。
他呆呆地望着倒在面前的尸体,巨龙的眼中深深地插着一支箭。片刻之后,手持长弓的男子走到他的身边。
“回皇都的路不是这边……”
“我怎么可能放任一个满身是伤的队友自己一个人去追击龙族。”
“多谢……你叫……”
看着生硬地道谢着的埃斯蒂尼安,黑发男子不禁苦笑了起来。
“艾默里克。这下你欠我两个人情了,回皇都以后要请我喝酒。
还有,给我把朋友的名字好好记住。”
还有,给我把朋友的名字好好记住。”
这回,轮到埃斯蒂尼安苦笑不已了。
「冰魂雪魄」
伊塞勒握着一枚水蓝色的水晶,抬头看向无尽的苍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行走在古老的台阶上,伊塞勒心想:上一次,我是和他们一起来的这里……以敌人身份邂逅的光之战士与拂晓的少年,还有那个曾以为绝对会和自己势同水火的苍天之龙骑士……走过旋转着的以太之光,走上残破的坡道,伊塞勒再次感叹:我们走了这么远,最后却只得到了一场空……
“只是你心中对希瓦的幻想而已。”
伊塞勒走到了天极白垩宫前,正是在这里,她自以为的心中所爱指责她只是一个冒牌货。历尽艰辛见到圣龙赫拉斯瓦尔格,迎来的结局却是自己的幻想被击了个粉碎。
在那之后,同行的人选择通过击败邪龙尼德霍格来终结龙诗战争。而她,已无力阻止即将到来的斗争。
伊塞勒虽然一度被绝望所吞噬,但她仍然坚强地挺身而出,制止了进攻皇都的追随者,避免了人类同族相残。在与她的追随者分别之后,伊塞勒回到了这里,静静地回想自己的经历。
“一切,都始于那场邂逅……”
五年前,由于受严寒所迫,伊塞勒一路流浪至龙堡参天高地。而她与圣龙的偶遇,也正是在那片陌生的土地上。
徘徊许久终于走出森林的她、从云海飞落觅食的它,这场邂逅真的只是一次偶然吗?她现在回想到,或许这正是海德林所指引的命运吧。
“倾听……感受……思考……”
她曾多次听到海德林的呼唤,也一直在探究其中的真意。
通过看到圣龙的过去,她得知了龙诗战争源自人类的背叛。倾听龙族的恸哭,感受那深切的悲伤,她义无反顾踏上了被人类视作异端的道路。这条路,是她通过思考得出的方法,为了结束这场跨越千年永无休止的战争。
她开始与异端者接触,此时的她已经做好了玷污双手的觉悟,并且利用自己的异能成功地成为了异端者的领袖“冰之巫女”。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击败引领战争之人,统治皇都伊修加德的教皇。
“我曾坚信只要击败教皇,将真相告知早已厌倦战争的民众,就能结束这一切……”
“但实际却未能如你所愿?”
“但实际却未能如你所愿?”
普通人类无法理解古老的龙语,但伊塞勒却能够懂得话语中的含义,她点了点头。
圣龙赫拉斯瓦尔格用自己恢复如初的双眼,静静凝视着她。
圣龙赫拉斯瓦尔格用自己恢复如初的双眼,静静凝视着她。
“我率领同伴们破坏了魔法障壁,将尼德霍格的龙族大军带到皇都,
只因为当时我相信它们会去打倒教皇……”
只因为当时我相信它们会去打倒教皇……”
伊塞勒并不清楚对她的组织进行资助的乌尔达哈商人有什么目的。但是要实现大义,物资和情报都不可或缺,除此之外的琐事都可以不用计较。
根据乌尔达哈的消息,神殿骑士团总骑士长受邀前去参加庆功会了,这对她来说是绝佳的机会。她趁机发动奇袭,成功打破了魔法障壁,并将龙族引入了皇都内部。
根据乌尔达哈的消息,神殿骑士团总骑士长受邀前去参加庆功会了,这对她来说是绝佳的机会。她趁机发动奇袭,成功打破了魔法障壁,并将龙族引入了皇都内部。
但与伊塞勒的期待截然相反,那些被复仇冲昏了头脑的飞龙并没有前往教皇厅,而是直接对皇都入口附近的弱者们发起了攻击。
燃烧的火焰、遍地的鲜血。尖叫……到处都传来尖叫声……
我们也开始高声呼喊,呼唤秩序,呼唤正义……但是那些都已不复存在。
人们在战斗,人们在逃跑,人们在死亡……没有理由,也没有逻辑。
我对人们讲话,可没有任何人肯停下来听我的话。我看到了一个小女孩藏在瓦砾中,很小的小女孩,大概还不到十岁……有一条飞龙也看到了那个小女孩……我、我都做了什么……我都做了什么……
燃烧的火焰、遍地的鲜血。尖叫……到处都传来尖叫声……
我们也开始高声呼喊,呼唤秩序,呼唤正义……但是那些都已不复存在。
人们在战斗,人们在逃跑,人们在死亡……没有理由,也没有逻辑。
我对人们讲话,可没有任何人肯停下来听我的话。我看到了一个小女孩藏在瓦砾中,很小的小女孩,大概还不到十岁……有一条飞龙也看到了那个小女孩……我、我都做了什么……我都做了什么……
“真是愚蠢的女人……”
圣龙的话让伊塞勒的思绪回到现实,不过她这次没有再退缩,因为她已做好了直面圣龙话语的觉悟。
“没错,我确实太蠢了……曾经的背叛、希瓦的思绪,还有龙族的怒火……
我妄用自己的理解去诠释它们,犯下了无法挽回的过错。
正因如此,我必须要赎罪才行……”
我妄用自己的理解去诠释它们,犯下了无法挽回的过错。
正因如此,我必须要赎罪才行……”
她之所以和光之战士一同踏上旅程,不正是为了赎罪吗?
没错,是这样的!所以,再次和光之战士并肩前进吧。他们和那些盲信于她,单纯想把怨恨倾泻到贵族与教皇身上的追随者不同,他们才是我真正的同伴。
没错,是这样的!所以,再次和光之战士并肩前进吧。他们和那些盲信于她,单纯想把怨恨倾泻到贵族与教皇身上的追随者不同,他们才是我真正的同伴。
“你要走了吗,女人……”
“是的,我要去找光之战士。虽然不知道他们在哪,但我决定与他们汇合,再次并肩前进。”
“尼德霍格的龙眼正在前往那禁忌的魔大陆,另一颗龙眼也正尾随其后,想必光之使徒也在同行。”
“您能感应到龙眼的位置?伟大的圣龙,我请求您带我到那里去吧,我希望与他们一同战斗。”
看着下定了决心的伊塞勒,圣龙微微翘起了嘴角,发出了一声低吼。
那是在微笑吗?
“虽然尼德霍格早已陷入疯狂,但它毕竟还是我的兄弟。我不愿看到它的眼睛继续掌握在人类手中。你已经做出决定了吗?”
伊塞勒再次握紧了手中的水晶。
那颗光之水晶是星球的意志赠予她的礼物……代表了海德林的希望……
那颗光之水晶是星球的意志赠予她的礼物……代表了海德林的希望……
她握紧手中的水晶,像是在确认它是否冰冷依旧。
“带我走吧,赫拉斯瓦尔格!”
不可思议的是,在千年之前,某一位女性也对它说过同样的话语。
带我走吧,赫拉斯瓦尔格。为了和你的灵魂永远在一起。圣龙心中落下的泪,伊塞勒无从知晓。
展开巨大的双翼,捕捉风中的以太流动,伴随着神奇的漂浮感,圣龙赫拉斯瓦尔格飞上了云海的天空。
然而这次乘在它背上的,却不是那个名为希瓦的女人……
带我走吧,赫拉斯瓦尔格。为了和你的灵魂永远在一起。圣龙心中落下的泪,伊塞勒无从知晓。
展开巨大的双翼,捕捉风中的以太流动,伴随着神奇的漂浮感,圣龙赫拉斯瓦尔格飞上了云海的天空。
然而这次乘在它背上的,却不是那个名为希瓦的女人……
在龙背上颠簸数小时后,伊塞勒看到了远处不祥的光芒。
光芒内散发出的愤怒与悲伤浑然一体,在感觉到那充满怨念的黑色以太的瞬间,她和圣龙都明白了发生的事情。
光芒内散发出的愤怒与悲伤浑然一体,在感觉到那充满怨念的黑色以太的瞬间,她和圣龙都明白了发生的事情。
“龙眼的力量被解放了……”
伊塞勒用催促回应了圣龙的低吟:
“快点赫拉斯瓦尔格,去找他们……”
而后,展现在她眼前的,则是加雷马帝国巨大飞空战舰的炮火,还有被炮火袭击的蓝色飞空艇。
不……不要这样……
伊塞勒明白,光之战士就在那艘飞艇上,于是她做出了决定。
不……不要这样……
伊塞勒明白,光之战士就在那艘飞艇上,于是她做出了决定。
“海德林……看来是时候使用您送给我的礼物了……”
伊塞勒握紧手中那枚水蓝色的水晶。
比任何一次都更用力。
比任何一次都更用力。
“我已经导致了太多的牺牲……
可到了最后,这些牺牲仅仅是为了我渴望同伴的一己私欲……由一己私欲所编造出来的大义……”
可到了最后,这些牺牲仅仅是为了我渴望同伴的一己私欲……由一己私欲所编造出来的大义……”
这既是忏悔,也是传递希望的遗言。
“圣女希瓦、赫拉斯瓦尔格……
请你们原谅我……可我仍然不想放弃我的梦想……在不远的将来,年轻的女孩不会再在雪原中流浪!”
请你们原谅我……可我仍然不想放弃我的梦想……在不远的将来,年轻的女孩不会再在雪原中流浪!”
当圣龙抵达帝国军巨大飞空战舰的上方时,伊塞勒深吸了一口气,从它的背上跳了下来。
察觉到她的决心,圣龙的咆哮中满是悲伤。
千年前,亲自吞噬了挚爱的圣龙立下了不再杀死人类的誓言。正因为知道此事,伊塞勒才决定不会让它介入人与人的斗争当中。
察觉到她的决心,圣龙的咆哮中满是悲伤。
千年前,亲自吞噬了挚爱的圣龙立下了不再杀死人类的誓言。正因为知道此事,伊塞勒才决定不会让它介入人与人的斗争当中。
“谢谢您,我的朋友。”
听到圣龙的吼声,得知了它心中的思绪,伊塞勒落向她最后的战场。
“降临吧,由我自身所幻想出的神灵!
这是我最后的祈祷!我将献上自己作为灵魂的容器!为世界的未来带来最后的寂静!”
这是我最后的祈祷!我将献上自己作为灵魂的容器!为世界的未来带来最后的寂静!”
手中的水晶在光芒中消散。
她,则化为了寒冰女神。对圣女希瓦的祈愿,融合了冰河与战争女神哈罗妮的神话故事,创造出的只属于她自身的神灵。将希望寄托其上……
将希望,寄托给真正的同伴们……
她,则化为了寒冰女神。对圣女希瓦的祈愿,融合了冰河与战争女神哈罗妮的神话故事,创造出的只属于她自身的神灵。将希望寄托其上……
将希望,寄托给真正的同伴们……
「骑士的誓言」
寒风吹在年轻人的脸上,他护住手中的妮美雅百合花束艰难地在山地上行走。年轻人感觉到又有一场风雪要来了,他加快了步伐,向着一处能够清楚眺望皇都伊修加德的悬崖走去。
在靠近悬崖边缘的位置伫立着一座墓碑,边上放着一块破损的盾牌,上面画着福尔唐家的纹章——黑底红独角兽。毫无疑问,这是他的盾牌……伴随着凛冽的寒风,失去友人的悲痛,再一次涌上弗朗塞尔的心头。
在靠近悬崖边缘的位置伫立着一座墓碑,边上放着一块破损的盾牌,上面画着福尔唐家的纹章——黑底红独角兽。毫无疑问,这是他的盾牌……伴随着凛冽的寒风,失去友人的悲痛,再一次涌上弗朗塞尔的心头。
“你总是这样,一点儿都没变……”
他蹲下来对着墓碑轻声抱怨,本打算用来祭奠的花束,也折断在他握紧的拳中。
和奥尔什方的第一次相遇是在十五,不,十六年前了。
当时弗朗塞尔只有6岁,那是他第一次参加伊修加德贵族之间的社交活动。为了让他提前熟悉将来的环境,父亲带着他带去参加了福尔唐伯爵举办的晚宴。
在宴会上,弗朗塞尔见到了很多贵族社会中的重要人物。“这位是一位男爵,你要注意对他的态度,”父亲一边带着他走一边轻声叮嘱,“那位曾宣誓效忠我们家族,他在你小时候拜访过我们……”
贵族之子只能不停地重复从小学到的客套话。这对年幼的他来说简直难以忍耐,再加之以极度的紧张,一圈问候下来,他已经精疲力尽了。
弗朗塞尔向父亲请求去宅邸外面吹吹风,已经有了些许醉意的父亲爽快地答应了。
万分庆幸的弗朗塞尔从桌上拿了一碟自己最喜欢的布丁,溜出了宅邸。
当时弗朗塞尔只有6岁,那是他第一次参加伊修加德贵族之间的社交活动。为了让他提前熟悉将来的环境,父亲带着他带去参加了福尔唐伯爵举办的晚宴。
在宴会上,弗朗塞尔见到了很多贵族社会中的重要人物。“这位是一位男爵,你要注意对他的态度,”父亲一边带着他走一边轻声叮嘱,“那位曾宣誓效忠我们家族,他在你小时候拜访过我们……”
贵族之子只能不停地重复从小学到的客套话。这对年幼的他来说简直难以忍耐,再加之以极度的紧张,一圈问候下来,他已经精疲力尽了。
弗朗塞尔向父亲请求去宅邸外面吹吹风,已经有了些许醉意的父亲爽快地答应了。
万分庆幸的弗朗塞尔从桌上拿了一碟自己最喜欢的布丁,溜出了宅邸。
“嘿!哈!”
弗朗塞尔原本打算在伯爵府旁的休息亭里品尝自己的美食,不过他却发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人。
一个少年正裸着上半身在那里挥舞手中的木刀。
一个少年正裸着上半身在那里挥舞手中的木刀。
“喂,你在做什么?”
弗朗塞尔的疑惑脱口而出。
挥刀的少年回过头,发现“不速之客”时吃了一惊,不过又马上恢复了之前的神态,粗鲁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挥刀的少年回过头,发现“不速之客”时吃了一惊,不过又马上恢复了之前的神态,粗鲁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你看不出来?我在练剑啊。”
弗朗塞尔有点发愣,父亲向他强调过很多次这种晚宴的重要性,
可现在,竟然还有别人会和他一样离开会场。
可现在,竟然还有别人会和他一样离开会场。
“……但是,今天不是有晚宴吗?”
“那和我没关系。
我的继母……伯爵夫人不希望我出席宴会。虽然父亲说去也没关系,但我还是更喜欢练剑。
要成为优秀的骑士,必须要有高超的剑术。”
我的继母……伯爵夫人不希望我出席宴会。虽然父亲说去也没关系,但我还是更喜欢练剑。
要成为优秀的骑士,必须要有高超的剑术。”
银发少年名叫奥尔什方,是福尔唐伯爵的私生子,也因此总是被伯爵夫人冷淡对待。
不过以弗朗塞尔的年纪还无法理解这么复杂的关系,他只是单纯地觉得这个比自己年长的少年是和自己一样“讨厌晚宴”的人,于是对对方产生了亲切感。
不过以弗朗塞尔的年纪还无法理解这么复杂的关系,他只是单纯地觉得这个比自己年长的少年是和自己一样“讨厌晚宴”的人,于是对对方产生了亲切感。
“那要不要和我一起吃布丁?”弗朗塞尔突然想起手中的物品和最初的目的。
奥尔什方看着眼前这个不知所谓的小家伙,翘起了半边眉毛。
就这样,两个人相遇,并且成为了朋友。
大概有很多人都无法理解他们两个为什么能够保持友谊吧,因为这两个人的差别实在是太大了。
即使同为名门贵族的孩子,嫡出的四子和私生子的立场也大不相同。
弗朗塞尔喜欢读书、温和安静;奥尔什方喜欢练剑、天不怕地不怕。两人性格正相反,年龄又差了六岁,体格也有很大差距。
不过,两人就是很合得来。弗朗塞尔憧憬奥尔什方的力量,奥尔什方则感谢弗朗塞尔的善良。
身为一个不被继母待见的私生子,邻家的四子是少数能够接受他的友人。
在他们相遇后的第五年发生的一件事,成为了他们人生的转折点。
位于库尔札斯东部低地的暗鳞湖畔,是伊修加德的贵族经常前往的狩猎场所。骑上陆行鸟追逐猎物的能力,也是衡量贵族地位的重要一环。
这里既是贵族之间的社交舞台,也是培训骑术的训练场地。
那天,年满11岁的弗朗塞尔跟随父亲去参加狩猎活动。对于贵族来说,父亲带着年幼的孩子一同狩猎可以说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就这样,两个人相遇,并且成为了朋友。
大概有很多人都无法理解他们两个为什么能够保持友谊吧,因为这两个人的差别实在是太大了。
即使同为名门贵族的孩子,嫡出的四子和私生子的立场也大不相同。
弗朗塞尔喜欢读书、温和安静;奥尔什方喜欢练剑、天不怕地不怕。两人性格正相反,年龄又差了六岁,体格也有很大差距。
不过,两人就是很合得来。弗朗塞尔憧憬奥尔什方的力量,奥尔什方则感谢弗朗塞尔的善良。
身为一个不被继母待见的私生子,邻家的四子是少数能够接受他的友人。
在他们相遇后的第五年发生的一件事,成为了他们人生的转折点。
位于库尔札斯东部低地的暗鳞湖畔,是伊修加德的贵族经常前往的狩猎场所。骑上陆行鸟追逐猎物的能力,也是衡量贵族地位的重要一环。
这里既是贵族之间的社交舞台,也是培训骑术的训练场地。
那天,年满11岁的弗朗塞尔跟随父亲去参加狩猎活动。对于贵族来说,父亲带着年幼的孩子一同狩猎可以说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记住,你只需要注意鹰的动向。”父亲低声指导,“它知道哪里有猎物,只要跟着它就可以了。”
猎鹰很快就发出了鸣叫。“它发现猎物了!”弗朗塞尔喊道,“我去把猎物抓来!”话语中既有着狩猎的兴奋,也包含不想让父亲失望的决心。
弗朗塞尔轻轻地握着缰绳,用脚轻踢心爱的陆行鸟发出加速的信号,向猎物出没的树林冲去。
虽然他的武术差强人意,但是在奥尔什方的严厉指导下,骑术掌握得非常好,加上年幼体轻,陆行鸟轻快地蹬着脚下的土地,瞬间就把父亲的部下们甩在了后面。
虽然他的武术差强人意,但是在奥尔什方的严厉指导下,骑术掌握得非常好,加上年幼体轻,陆行鸟轻快地蹬着脚下的土地,瞬间就把父亲的部下们甩在了后面。
前方的林子中有几只野鸟飞了起来。“那里一定有什么东西!”弗朗塞尔立刻骑鸟冲了过去。可接下来迎接他的,却只有头上的剧痛以及眼前的一片漆黑。
从11岁的年龄来看,弗朗塞尔有着出众的观察力,冷静的头脑也不会放过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化,唯独欠缺的,就是对人类恶意的了解了吧。
林子里等待着他的,并不是预想中的猎物,而是想要绑架“贵族家的傻儿子”来索要赎金的恶徒。不过弗朗塞尔在发现这一情况之前,便已经被打昏在地了。
林子里等待着他的,并不是预想中的猎物,而是想要绑架“贵族家的傻儿子”来索要赎金的恶徒。不过弗朗塞尔在发现这一情况之前,便已经被打昏在地了。
醒来的时候,弗朗塞尔迷迷糊糊地发现自己双手被绳索绑住,嘴也被肮脏的布条勒了起来。
身处之地像是猎人或樵夫偶住的林间小屋,但并不知道具体在什么位置。
“我们的小少爷醒了!”一个粗暴的声音让他猛然清醒过来,并且立刻认识到自己是被绑架了。虽然理智告诉自己父亲的骑兵们一定会前来救援,可是年仅11岁的少年完全无法将恐惧感从心中驱散。“小子,你要是不想我把你舌头和指头割下来送到你家里去,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待着。”一个秃头男人对他凶狠地说道。
身处之地像是猎人或樵夫偶住的林间小屋,但并不知道具体在什么位置。
“我们的小少爷醒了!”一个粗暴的声音让他猛然清醒过来,并且立刻认识到自己是被绑架了。虽然理智告诉自己父亲的骑兵们一定会前来救援,可是年仅11岁的少年完全无法将恐惧感从心中驱散。“小子,你要是不想我把你舌头和指头割下来送到你家里去,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待着。”一个秃头男人对他凶狠地说道。
就在这时,小屋的门口传来一声巨响,房门被什么东西打破了。
“怎么回事?!”
威胁弗朗塞尔的暴徒回过头去,他看见了腹部被刺穿而倒下的同伴,和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银发少年,少年手中狩猎用的短剑沾满了血。
“哪来的臭小子!”
被激怒的暴徒举起手中的棍子朝他挥去,银发少年——奥尔什方轻而易举地躲开了攻击,将短剑刺了出去。伴随着野兽般的痛叫声,血从暴徒的手腕中喷出,棍子滚落在了地板上。
原来,奥尔什方这次也作为福尔唐伯爵的侍从参加了狩猎活动,当他察觉到友人情况有异后便马上追了过来。
“没事了,他们都死了!”
奥尔什方轻声说道,并过来解开了弗朗塞尔口中的布条。
“不对!他们不只两个人!!还有一个!”
然而警告还是晚了一步,奥尔什方回头的时候,另外一个暴徒已经站在了后门口。他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同伴后,愤怒地举起了弓箭。
“赎金不要了!你们都去死吧!”
离弦的箭伴随着暴徒的吼声飞向二人。弗朗塞尔下意识地闭紧了眼睛。他听到了友人的吼叫,听到了地板上的脚步声,听到了两人扭打的声音,最后变成了一个人的喘息声……
当他小心翼翼地再次睁开眼时,他看到最后一个暴徒安静地躺在地上,奥尔什方气喘吁吁地跪在身边。
“这次是真的没事了。”
奥尔什方站了起来,左臂上深深地插着一支箭,鲜血不断地沿着手臂滴落。
“如果有盾牌的话就好了。”
他竟然用自己的左臂挡住了朝弗朗塞尔飞去的箭,受伤之后还进行了反击,丝毫没有犹豫地把自己的身体当作了盾牌。弗朗塞尔对他的所作所为除了感激只有感激。
就这样,艾因哈特家四少爷被绑架的事件解决了。第三个暴徒保住了一条命,他在接受审判时供述说,自己是被拿着长剑的银发骑士打倒的。然而奥尔什方也不是骑士,狩猎用的短剑并不是骑士的长剑,这些都只是什么都不懂的贫民的误会而已。不过一个未经正规训练17岁的私生子拯救了一位名门四少爷的故事,却已经在国内流传了开来。
奥尔什方凭借救出弗朗塞尔的功绩而获得了骑士爵位,同时,还得到了“银剑”这一响亮的称号。弗朗塞尔再次拜访了奥尔什方,既是为了向实现了骑士梦想的友人表示祝贺,也是为了再次表示自己的感谢之情。不过奥尔什方却笑着对他说:
“一名骑士理应尽到自己的职责,仅此而已。”
「第二次宣誓」
娜娜莫得知事情的始末时,已经是她醒来后的第三天了。
前近卫骑士帕帕夏恩向她汇报了一连事件的经过。这位老骑士从娜娜莫还只是个小孩时就一直担任警卫工作,即使在退休后也依旧在关照着她的生活。
一开始,娜娜莫只能对一个又一个消息感到震惊,然而在她听到劳班失去左臂,还有拂晓血盟遭到通缉时,惊讶转变成了愤怒,她恨不得立刻将罗罗力特处决。
但老帕帕夏恩却轻轻地摇了摇头:
“陛下,老臣认为还是先弄清罗罗力特大人的意图后再下决断。凡事都不宜操之过急。”
数日后,娜娜莫下旨将三位沙蝎众之中最重要的人物召至芳香堂。被疑图谋不轨的核心人物罗罗力特•纳纳力特、恒辉队总帅劳班•阿尔丁、纳尔札尔教团总主教杜菈菈•杜菈,他们分别是共和派、王党派、中立派三股势力在沙蝎众内的代表人物。
“臣可以理解为……今天是给我一个辩解的机会吗?”
罗罗力特首先开口,没有丝毫惧色。
“有什么话都说出来吧。”
娜娜莫努力表现出平静的样子。“遵旨。”罗罗力特深吸了口气,将面具从脸上摘了下来。
在谒见时戴面具,这本身就是大不敬的行为。偏偏权倾朝野的罗罗力特一直以“眼睛受不了强光”为由,从不以真面目示人。而此刻,他却将面具缓缓地摘了下来。
在谒见时戴面具,这本身就是大不敬的行为。偏偏权倾朝野的罗罗力特一直以“眼睛受不了强光”为由,从不以真面目示人。而此刻,他却将面具缓缓地摘了下来。
“恕老臣直言,陛下太过轻视乌尔达哈所面临的危机了。”
老商人金色的眼瞳直视着女王说道。
明明说是要辩解,却第一句就批判起了女王。劳班不满地邹起眉头,不过他只是低下了头,没有说什么。娜娜莫注意到了劳班的反应,她示意罗罗力特继续。正如帕帕夏恩所建议的,她决定压下心中的焦躁,听罗罗力特说出一切后再作出判断。
明明说是要辩解,却第一句就批判起了女王。劳班不满地邹起眉头,不过他只是低下了头,没有说什么。娜娜莫注意到了劳班的反应,她示意罗罗力特继续。正如帕帕夏恩所建议的,她决定压下心中的焦躁,听罗罗力特说出一切后再作出判断。
罗罗力特的主张,其实大体上是可以想到的。首先他讲述了加雷马帝国的情况,由于新皇帝继位,帝国再次展开对艾欧泽亚的进攻已经只是时间上的问题,在这种时候改变国家体制是极为不明智的。
“我们都认为陛下的想法过于激进,不过泰勒吉•阿代勒吉想得太简单了,他以为通过暗杀就能够阻止改革。臣所做的,不过是利用了他的计划,并将结果导向最能够保持现状的局势而已。”
罗罗力特坦白了自己的计划,通过让娜娜莫陷入沉睡来维持政治体制,同时趁机清除掉泰勒吉•阿代勒吉。到此为止,都和从帕帕夏恩口中得知的内容无二。多么大胆的计划啊,娜娜莫心中感慨到。
“如果陛下能够与沙蝎众进行商谈,事情绝不会发展到如此极端的地步。”
罗罗力特露出冰冷的笑容,
“如此重大的决定,臣以为陛下至少应该与劳班大人商讨一下。”
罗罗力特的话有如利刃一般深深刺痛了娜娜莫的内心。
之所以没有与劳班商量,正是因为她考虑到劳班一定会阻止自己。
娜娜莫想要建立的,是一个能让民众的声音传达到统治阶层的政体,从而解决国内日益恶化的难民等各种问题。她希望在体制转变之后,斗技场的传奇冠军劳班能够凭借在人民中极高的声望继续参与执政,而罗罗力特这些豪商虽然肯定也会花钱收买人心,但同时也能令上层手中的财富向下层流动。
之所以没有与劳班商量,正是因为她考虑到劳班一定会阻止自己。
娜娜莫想要建立的,是一个能让民众的声音传达到统治阶层的政体,从而解决国内日益恶化的难民等各种问题。她希望在体制转变之后,斗技场的传奇冠军劳班能够凭借在人民中极高的声望继续参与执政,而罗罗力特这些豪商虽然肯定也会花钱收买人心,但同时也能令上层手中的财富向下层流动。
可结果却引发了一连串的骚动,不仅令劳班失去了左臂,还间接对拂晓血盟造成了沉重的打击。
懊悔与惭愧涌上心头,娜娜莫一时语塞。
懊悔与惭愧涌上心头,娜娜莫一时语塞。
“不过我的计划也出现了纰漏。其一,就是没能控制住拂晓的人。我没想到他们能够强行突围逃离王宫……不可否认,这个结果令事态变得更加复杂了。”
罗罗力特以平淡漠然的语调继续诉说着。他认为泰勒吉•阿代勒吉之所以要将暗杀女王的罪名甩给光之战士,并借机打击拂晓血盟,是对此前“前线计划”被阻碍所进行的报复。
罗罗力特本人虽然与拂晓无冤无仇,但为了不让泰勒吉•阿代勒吉察觉到伊尔伯德是自己的暗棋,他需要当场捉拿拂晓血盟的成员,事后再洗清他们的嫌疑予以释放。
罗罗力特本人虽然与拂晓无冤无仇,但为了不让泰勒吉•阿代勒吉察觉到伊尔伯德是自己的暗棋,他需要当场捉拿拂晓血盟的成员,事后再洗清他们的嫌疑予以释放。
罗罗力特的说法令娜娜莫怒火中烧,这完全就是将责任转嫁到了拂晓身上。
但最终,她还是强忍住没有出口打断。
但最终,她还是强忍住没有出口打断。
“其二,就是伊尔伯德的背叛了……
想必陛下已经听说了,我们在如何处置劳班大人的问题上出现了分歧。”
想必陛下已经听说了,我们在如何处置劳班大人的问题上出现了分歧。”
娜娜莫确实是听说了。但她不理解为什么伊尔伯德会违背雇主的意愿,一意孤行想要杀死劳班?对于这个问题,罗罗力特也给出了答案。罗罗力特与伊尔伯德签订的交易其实很简单,罗罗力特负责提供武器和资金,伊尔伯德则负责组织阿拉米格的难民并进行军事化的培训,最终派遣他们回到自己的祖国参加解放战争。这样一来不仅能对帝国军进行骚扰,延缓他们再次进攻的时间,还能有效地减少乌尔达哈周边难民的数量,稳定国内的形势,可说是一石二鸟之策。
“不过,劳班大人,伊尔伯德认为您是这个计划中的最大阻碍。”罗罗力特看向劳班说道。从一介角斗士一路向上爬到沙蝎众的高位,劳班的事迹让阿拉米格的难民看到了另一条路,他们开始梦想自己在乌尔达哈也能够出人头地,渐渐地遗忘了祖国仍然处于帝国的压迫之下,祖国的人民仍然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他认为只有您死了,阿拉米格的难民才会清醒过来。”
说完这句话,罗罗力特转头看向娜娜莫,
“但想让女王陛下重归王位,我们又必须让劳班大人活着。这就是我们出现意见分歧的原因。”
劳班如果被杀了,我会怎么做?娜娜莫心中既担心又惊讶。说实话,她并没有能够保持理智的信心。甚至有可能因为自暴自弃而再次宣布废除王政。在这点上,罗罗力特看得很透彻。
“陛下,请收下这个。希望这能向各位证明我的忠诚。”
在将一切都交代出来之后,罗罗力特拿出一张羊皮纸。娜娜莫接了过去,并将羊皮纸上所写的内容大声念了出来:罗罗力特自愿向国库献出他所接管的泰勒吉•阿代勒吉的全部财产,同时还将献出自己的一半个人财产。
“罗罗力特!你以为用钱就能解决一切吗!”
劳班在娜娜莫念完之后终于失去了耐心,大吼着站了起来,不过被娜娜莫抬手制止了。但罗罗力特并没有受到影响,他对劳班说道:
“劳班大人,付钱了账,这正是我们商人承担责任的方式。”
之后他再次看向娜娜莫,不过这次露出的笑容,却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
“这些钱请陛下自由支配,不论是补偿拂晓或是赈济灾民都可以……
但依臣之见,还是尽早开始着手应对帝国的侵略为上。”
“多谢陛下的耐心,臣先告退去处理事务了。”
但依臣之见,还是尽早开始着手应对帝国的侵略为上。”
“多谢陛下的耐心,臣先告退去处理事务了。”
说完所有该说的话之后,罗罗力特重新戴上面具,不等他人许可,径直离开了芳香堂。
会后,娜娜莫回到自己房间里继续思考罗罗力特的话。
我仍然无法饶恕他的做法,娜娜莫想到,但我要改变政体的方式也存在很大问题。她已经明白了自己轻率的决定导致了很多混乱与牺牲,可她现在还不知道应该怎样做才能负起这个责任。
至少罗罗力特做出了决断,他将自己的财产割下了一半拱手让人,要知道,对于商人来说,财产甚至等同于自己的血肉啊。那么,身居王位的她,又该做些什么?
我仍然无法饶恕他的做法,娜娜莫想到,但我要改变政体的方式也存在很大问题。她已经明白了自己轻率的决定导致了很多混乱与牺牲,可她现在还不知道应该怎样做才能负起这个责任。
至少罗罗力特做出了决断,他将自己的财产割下了一半拱手让人,要知道,对于商人来说,财产甚至等同于自己的血肉啊。那么,身居王位的她,又该做些什么?
“传劳班来!”
新侍女将劳班领来后,娜娜莫将手中的羊皮纸递给了他。看到罗罗力特这份契约签署上了娜娜莫的名字,劳班皱起了眉头。此时,娜娜莫开口了。
“朕厌恶罗罗力特!”
“是。”
“但是,朕更厌恶自己。
没有与最信赖的人商议,也没有接纳沙蝎众的言论,
甚至伤害了自己的大恩人……朕真是愚蠢至极!”
没有与最信赖的人商议,也没有接纳沙蝎众的言论,
甚至伤害了自己的大恩人……朕真是愚蠢至极!”
劳班低着头,不知该如何作答。
“罗罗力特既残忍又无情、而且还十分贪婪。
但他确实很有能力,也为了守护乌尔达哈而竭尽所能。”
但他确实很有能力,也为了守护乌尔达哈而竭尽所能。”
娜娜莫闭上眼睛,心中涌动的感情令她矛盾非常,但即使如此,她依然下定了决心。
劳班看着自己敬爱的女王,不知不觉间表情变得如父亲般慈祥。
劳班看着自己敬爱的女王,不知不觉间表情变得如父亲般慈祥。
娜娜莫睁眼对劳班下令:
“立刻召集八官府的首领!
我们需要探讨如何让山岳之都伊修加德回归艾欧泽亚军事同盟,
共同策划对抗加雷马帝国入侵的方法!”
我们需要探讨如何让山岳之都伊修加德回归艾欧泽亚军事同盟,
共同策划对抗加雷马帝国入侵的方法!”
略作停顿后,她用更坚决的声音说道:
“劳班,朕不会再对罗罗力特屈服了。
为了国家和人民,朕要成为真正的女王!一个能驾驭任何人的女王!”
为了国家和人民,朕要成为真正的女王!一个能驾驭任何人的女王!”
这是娜娜莫的宣誓。
有别于五岁继承王位时自己连意思都弄不明白的戴冠宣誓。
这次宣誓里,蕴含了她真正的决心。
有别于五岁继承王位时自己连意思都弄不明白的戴冠宣誓。
这次宣誓里,蕴含了她真正的决心。
“遵旨!”
此时此刻,在这沙漠之都中,劳班真正感觉到了女王的归来。
笑容,回到了沙都女王与独臂将军的脸上。
笑容,回到了沙都女王与独臂将军的脸上。
「最后一位苍穹骑士」
苍穹骑士团总骑士长万德罗•德•鲁什芒德近来很是苦恼。
他现年65岁,身体早已不比当年。随着体能的逐渐衰退,万德罗心中明白自己的骑士生涯恐怕将要走到尽头了。然而他最近所担心的并不是这些琐碎的小事,而是他所效忠和保护对象。从担任苍穹骑士一职以来已经过去了40年,万德罗第一次对教皇的举动产生了怀疑。
事情发生在一个月前的某天早晨,万德罗像往常一样守在通往庭院的大门前,这是教皇托尔丹七世独自在庭院中默想的时间。然而这一天,却又与往日有些许的不同……庭院里传来了轻微的说话声。
一开始万德罗以为这只是教皇在向战神祷告或是在自言自语,只不过今天的声音比以往要大而已。可仔细一听,里面又好像传来了第二个人的声音,他不禁握紧了佩剑。按理说,如果真是有人擅闯此地,他没有第一时间冲进去保护教皇,是可以因渎职而受到惩罚的。可他又想,万一是自己听错了,不但冒犯了教皇,同时还暴露出自己年事已高听力下降的问题,这对谁来说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犹豫再三后,总骑士长决定悄悄潜进庭院确认情况。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庭院中除了教皇托尔丹七世之外,还有一个穿着黑袍的神秘人……
他现年65岁,身体早已不比当年。随着体能的逐渐衰退,万德罗心中明白自己的骑士生涯恐怕将要走到尽头了。然而他最近所担心的并不是这些琐碎的小事,而是他所效忠和保护对象。从担任苍穹骑士一职以来已经过去了40年,万德罗第一次对教皇的举动产生了怀疑。
事情发生在一个月前的某天早晨,万德罗像往常一样守在通往庭院的大门前,这是教皇托尔丹七世独自在庭院中默想的时间。然而这一天,却又与往日有些许的不同……庭院里传来了轻微的说话声。
一开始万德罗以为这只是教皇在向战神祷告或是在自言自语,只不过今天的声音比以往要大而已。可仔细一听,里面又好像传来了第二个人的声音,他不禁握紧了佩剑。按理说,如果真是有人擅闯此地,他没有第一时间冲进去保护教皇,是可以因渎职而受到惩罚的。可他又想,万一是自己听错了,不但冒犯了教皇,同时还暴露出自己年事已高听力下降的问题,这对谁来说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犹豫再三后,总骑士长决定悄悄潜进庭院确认情况。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庭院中除了教皇托尔丹七世之外,还有一个穿着黑袍的神秘人……
一等异端审问官沙里贝尔·勒西尼亚克现在满心焦躁。
他打心底热爱自己从事的工作,甚至将其视为天职,但最近却完全没有合适的 “猎物”出现。要压制自己的欲望已经让他很烦躁,而现在他还要面对无能下属的一张蠢脸,心中更是快要炸翻了天。
沙里贝尔的眼神令这名新人下属瑟瑟发抖,脑后束起的金色长发因掩饰不住的忐忑而微微颤动。他缓缓地走到沙里贝尔面前,没敢抬头正视那凶恶的目光,紧张地将一封书信递到了上司手中。
他打心底热爱自己从事的工作,甚至将其视为天职,但最近却完全没有合适的 “猎物”出现。要压制自己的欲望已经让他很烦躁,而现在他还要面对无能下属的一张蠢脸,心中更是快要炸翻了天。
沙里贝尔的眼神令这名新人下属瑟瑟发抖,脑后束起的金色长发因掩饰不住的忐忑而微微颤动。他缓缓地走到沙里贝尔面前,没敢抬头正视那凶恶的目光,紧张地将一封书信递到了上司手中。
“这是什么?”
信上并无署名,虽然有蜡封,却并未盖上印章。看来寄信人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我、我也不清楚……这是今天早上一个穿着黑袍的人交给我的……他没有报出姓名……”
“你这蠢货就没想到问吗?”沙里贝尔心中更加烦躁了,他已经开始盘算要如何找机会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无能下属,不过眼下还是先看看信里到底有什么名堂。他默默将魔力凝聚到指尖,点燃一簇火焰融化了封信的蜡。
人称火焰魔法师的沙里贝尔在对火的控制上可以说是登峰造极了,只见蜡在火焰的灼烧中渐渐融解,而信本身却分毫无损。然而在他的下属眼中,如此精妙的技巧却只能带来更加惶恐的感觉,因为这种技巧同样也会用在异端审判之中。
清理掉封蜡之后,沙里贝尔开始阅读信中的内容。少顷,他面上的表情从先前的焦躁转为了欢愉。
“啊——异端审问官果然是我的天职!”男人在心中狂笑。
人称火焰魔法师的沙里贝尔在对火的控制上可以说是登峰造极了,只见蜡在火焰的灼烧中渐渐融解,而信本身却分毫无损。然而在他的下属眼中,如此精妙的技巧却只能带来更加惶恐的感觉,因为这种技巧同样也会用在异端审判之中。
清理掉封蜡之后,沙里贝尔开始阅读信中的内容。少顷,他面上的表情从先前的焦躁转为了欢愉。
“啊——异端审问官果然是我的天职!”男人在心中狂笑。
深夜,万德罗在教皇厅顶层吹着寒风,脑中一遍遍思索着苍穹骑士的意义,虽然答案他早已了然于心。
“我们继承了开国十二骑士的品行,他们与先王共同迎战邪龙尼德霍格,我们也要为守护国家而奋战到底。我们是教皇的守护者,是从众多好手中脱颖而出的皇都精锐。我们是战争神之盾,同时也是战争神之枪……”
“我们继承了开国十二骑士的品行,他们与先王共同迎战邪龙尼德霍格,我们也要为守护国家而奋战到底。我们是教皇的守护者,是从众多好手中脱颖而出的皇都精锐。我们是战争神之盾,同时也是战争神之枪……”
然而,自己宣誓保护的教皇却和混沌的使者暗中勾结!老骑士长听到了他们在讨论召唤神灵的方法,可大逆不道的是,他们想要召唤的,竟然不是战争神哈罗妮,而是其他的什么东西。这绝对是违背了伊修加德正教将战争神奉为至高守护神的教谕。
几经苦恼之后,万德罗做出了最后的决定:这件事必须找教皇问个清楚。根据对方的回答,即使自己会担上异端者的罪名,也必须拔出腰间之剑……
老骑士长毅然踏上了这条无法回头的路。夜晚的教皇厅深处安静得瘆人,他来到托尔丹七世住处的门前,向站岗的下属埃尔姆诺斯特道明了来意。
老骑士长毅然踏上了这条无法回头的路。夜晚的教皇厅深处安静得瘆人,他来到托尔丹七世住处的门前,向站岗的下属埃尔姆诺斯特道明了来意。
“我有紧急情况要禀告。”
“这么晚?究竟什么事如此紧要……”
万德罗摆手向埃尔姆诺斯特示意此事不便透露,之后踏入了外人绝对无法进入的教皇私人空间。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苍穹骑士团总骑士长的身份,怕是也无法如此轻易就进来。万德罗轻轻关上门,稍稍松了口气。
然而好景不长,在廊中还没走出几步,万德罗就看见前方一道人影正站在那里。
然而好景不长,在廊中还没走出几步,万德罗就看见前方一道人影正站在那里。
“什么人?!”
虽然看不清楚,可老骑士长本能地想到可能是无影出现了,他迅速拔出了腰间的佩剑,与身穿长袍的男子对峙起来。
“这深更半夜的,您是急着去哪啊?”
男子褪下兜帽,脸上露出充满恶意的笑容。待看清对面头发紧紧束起的男子究竟是谁之后,万德罗瞬间明白了自己当下的处境,并开始反唇相讥。
“这句话应该由我来问阁下才对。这里可不是异端审问官该来的地方!”
对方不是无影令万德罗松了口气,但他也绝对没有松懈半分。面对臭名昭著的异端审问官沙里贝尔,他已做好了随时能够冲上去将对方一刀两断的最坏打算。
“啊,您居然知道我这个小人物。这可真让我倍感荣幸!”
沙里贝尔嘴上虽然说着倍感荣幸,但语气中洋溢的轻蔑让万德罗的脸色更沉了几分。
“我在这里呢,当然是为了执行公务。异端审问局收到情报称今晚会有异端者在此现身,因此我会在这里等待猎物自投罗网!”
听到这段回答后,万德罗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你的意思是,我是异端者?”
万德罗想不通教皇通过什么方法预测到了自己的行动,但既然沙里贝尔已经出现在此,那其中代表的含义自是不言而喻:教皇为了除掉侍奉了自己多年的骑士,将一名卑贱的刺客设置在了这里。
尽管心中遭受到了不解与悲伤的双重打击,但万德罗终究是一名身经百战的骑士。他在紧急关头躲开了沙里贝尔发出的火魔法,立刻起身举盾开始冲锋。
偷袭失败令沙里贝尔些许不悦,不过身为一流魔法师,这点小波折还是在他的预计之内。面对冲锋而来的老骑士,沙里贝尔分毫不为所动,冷静地举起咒杖咏唱起了下一个魔法。
尽管心中遭受到了不解与悲伤的双重打击,但万德罗终究是一名身经百战的骑士。他在紧急关头躲开了沙里贝尔发出的火魔法,立刻起身举盾开始冲锋。
偷袭失败令沙里贝尔些许不悦,不过身为一流魔法师,这点小波折还是在他的预计之内。面对冲锋而来的老骑士,沙里贝尔分毫不为所动,冷静地举起咒杖咏唱起了下一个魔法。
“死吧!异端!”
炽热的火球再次出现在沙里贝尔咒杖的尖端,紧接着便朝老骑士护在身前的盾牌飞撞而去。盾牌抵御住了剧烈的撞击,但骇人的热量随即而至,万德罗果断抛弃了正逐渐溶解的盾牌,犹如闪电般挥剑向敌人的首级斜斩而去。
“嘁……再老也是苍穹骑士,果然有两下子……”
虽然后跳避开了致命的一击,但沙里贝尔脸上裂开的伤口与不断流出的鲜血,却无声表明了差一点就身首分离的危机。
“别太狂了,小子!那点小火苗能匹敌苍穹骑士吗?!你以为我万德罗是你可以不留痕迹就干掉的?”
确实,沙里贝尔一直在刻意限制自己的魔法威力,就是为了不损伤墙壁与地面,干净漂亮地将老骑士化为灰烬。也许正是被这份傲慢所累,在一连的攻防后,他终于被逼到墙角,不但再无退路,甚至无法拉开距离咏唱魔法。
可在这种压倒性的不利局面中,沙里贝尔却充满愉悦地笑了起来。
可在这种压倒性的不利局面中,沙里贝尔却充满愉悦地笑了起来。
“有太久没遇到能让我感到愉悦的对手了……你值得我为你献上敬意……”
翌日清晨,教皇托尔丹七世离开住处比以往稍早,独自出现在了教皇厅中。面对彻夜站岗的埃尔姆诺斯特与前来迎接的副骑士长韦尔吉纳,他平静地诉说道:
“昨晚万德罗阁下来见我,提出了想要引退的请求。”
“什么?!此话当真?”
面对满脸惊讶的韦尔吉纳,教皇微微颔首。
“他烦恼自己年纪大了,体力越来越差,恐再难履行骑士的职务。昨晚来找我倾诉了一夜,刚刚才在接待室里睡下。你们也不要去打扰他,让他好好休息吧。”
想到比任何人都重视苍穹骑士之职的总骑士长居然做出了引退的决定,韦尔吉纳与埃尔姆诺斯特皆是感慨万千。为了不打扰尊敬的总骑士长休息,二人随前去晨祷的教皇一同离开。
几天后,教皇厅正式发布了人员调动的消息,原苍穹骑士团总骑士长万德罗·德·鲁什芒德阁下引退,由泽菲兰·德·瓦卢尔丹阁下接任总骑士长一职。但在新任总骑士长的就任仪式上,人们却未能见到万德罗的身影。教皇托尔丹七世表示这是万德罗阁下自身的意愿,并已特批他独自离开皇都旅行散心。
就这样,最后一位苍穹骑士离开了皇都。只在教皇住处的冰冷石地上留下点点焦迹。
就这样,最后一位苍穹骑士离开了皇都。只在教皇住处的冰冷石地上留下点点焦迹。
「回忆与花语」
“堂堂苍天之龙骑士竟然跳到树上摘果子……我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啊……”
“他好像是这么说的吧。”回想起当时的情景,阿尔菲诺忍不住笑了出来。
龙诗战争已经结束了,苍天之龙骑士埃斯蒂尼安也离开了皇都伊修加德。阿尔菲诺在伯爵府的房间里又迎来了一个失眠的夜晚,他在床上辗转反侧,最终放弃了挣扎,起身坐到木桌前打开了一本笔记。
那一天,阿尔菲诺因为自己的虚荣和傲慢失去了一切,在几近绝望的时候,是奥尔什方阁下的话激荡了他的心灵。正是从那时起,他开始为自己书写日志,到现在已经写下了厚厚的一本。
那一天,阿尔菲诺因为自己的虚荣和傲慢失去了一切,在几近绝望的时候,是奥尔什方阁下的话激荡了他的心灵。正是从那时起,他开始为自己书写日志,到现在已经写下了厚厚的一本。
“那么,阿尔菲诺阁下……你打算就此一蹶不振吗?……你以为你已经一无所有了吗?”
“当然不会!”阿尔菲诺想到了当初奥尔什方阁下在“雪之家”中所说的话,现在想起当时只会在表面上强装镇定的自己,阿尔菲诺仍然会感到十分羞愧。从乌尔达哈逃到伊修加德,随后又卷入了持续千年的龙诗战争,这样的旅途也确实让阿尔菲诺感觉到自己身上发生了一些变化。
从艾欧泽亚的大部分人看来,那位光之战士是高高在上的英雄。可在奥尔什方阁下眼里,TA首先是一位挚友,其次才是拯救世界的英雄,相信英雄本人肯定也认可这位挚友吧。在落难之时,只因为自己是英雄的同伴,便得到了同样热情的对待。很久之后阿尔菲诺才终于体会到那位骑士对朋友和祖国的感情有多深,自己在多大程度上被那份感情所拯救。只是现在已经晚了,已经无法再当面感谢他了。他能做的,只有到那座能够眺望伊修加德的山岗上,迎着寒风述说心中的感受。
阿尔菲诺继续哗啦哗啦地翻动笔记,目光停在了另一段奇妙的记录上。光之战士、苍天之龙骑士、冰之巫女,和这三个神奇的人物一起走过的旅途中,有着太多挑战自己价值观的事情。
“说得简单,但又不是你去和蛮神厮杀。想要讨伐蛮神,就必须借助光之战士的力量。”
这是埃斯蒂尼安在唯一脑窟穴中说过的话。这句话让阿尔菲诺重新认识到,他并没有像自己以为的一样真正舍弃心中的傲慢。在认识埃斯蒂尼安之前,除了祖父路易索瓦之外,也就只有妹妹阿莉塞会像那样对阿尔菲诺直言不讳了。可即便是对阿莉塞,自己之前恐怕也一直在心里隐隐轻视对方。“阿莉塞,如果你在场,你会对我这个所谓的原总帅说什么呢?”自水晶义勇队事件之后,阿尔菲诺下定决心要尽力改变自己的立场,可真的遇到情况时却又变回了之前的那幅样子。“就算TA当时拒绝,我也无话可说吧……可TA却仍然义无反顾地走上了战场……”
阿尔菲诺向来认为自己的武器是头脑和话语。可是,自己的话语却是通过血统发挥的力量。如果不是“贤者路易索瓦的孙子”,而仅仅是“阿尔菲诺・莱韦耶勒尔”,那他说出再多的话也不会有多少作用。只有自己做出实际的行动,成为值得同伴信赖的人,才能够增加话语的分量吧。自己没有任何表现,只靠一张嘴说些空洞虚伪的话,是不会得到理想中的效果的。
光之战士和伊塞勒去讨伐蛮神罗波那了,等待TA们归来的时间让阿尔菲诺感到无比漫长。一想到自己或许在心里把光之战士当成了无敌之人,埃斯蒂尼安说过的话便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但阿尔菲诺知道自己还有很多的事要做,在等待的时间里,他开始认真地做起了魔法训练。虽然至今为止他已经进行过很多魔法训练了,然而那些都仅仅只是学习而已,这次的训练是为了亲自走上战场,和同伴们并肩作战。
“阿尔菲诺很有魔法方面的天赋,好好锻炼的话一定能成为一个出色的魔法师。”
伊塞勒的这句话给了阿尔菲诺很大的力量。就算不是现在立刻,阿尔菲诺也想要成为大家真正的同伴,他终于迈出了自己的脚步。
阿尔菲诺又往后翻了几页,手再次停了下来。
那是在翻云雾海的野营之夜。在天极白垩宫的不远处,伊塞勒做的炖肉热腾腾的,比以前吃过的任何美食都要美味。阿尔菲诺学会了如何捡柴火,终于不再只是一个小少爷了。莫古力族的性格和交流方式连埃斯蒂尼安都会觉得棘手,有时候甚至担心他会不会忍不住先动手。还有与龙族的对话,以及很多很多回忆……在这段时间里,光之战士总是默默地守护着自己。
“在几个月之前,我还处于绝对自信的状态,认为无论什么问题都难不倒我……但这趟旅途给我上了一课,让我清楚地认识到了自己的无知与无力……虽然伊塞勒和埃斯蒂尼安说自己也有同样的感觉,但他们能够准确地认识自己,而且还能够坚持自己的信念,我也必须变成那样才行。伊塞勒……你把希望托付给了我们,我一定会实现你的期盼。”
那是在翻云雾海的野营之夜。在天极白垩宫的不远处,伊塞勒做的炖肉热腾腾的,比以前吃过的任何美食都要美味。阿尔菲诺学会了如何捡柴火,终于不再只是一个小少爷了。莫古力族的性格和交流方式连埃斯蒂尼安都会觉得棘手,有时候甚至担心他会不会忍不住先动手。还有与龙族的对话,以及很多很多回忆……在这段时间里,光之战士总是默默地守护着自己。
“在几个月之前,我还处于绝对自信的状态,认为无论什么问题都难不倒我……但这趟旅途给我上了一课,让我清楚地认识到了自己的无知与无力……虽然伊塞勒和埃斯蒂尼安说自己也有同样的感觉,但他们能够准确地认识自己,而且还能够坚持自己的信念,我也必须变成那样才行。伊塞勒……你把希望托付给了我们,我一定会实现你的期盼。”
“阿尔菲诺阁下还没睡吗?”
突然间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阿尔菲诺的回忆。他下意识地合上笔记本,看到埃德蒙原伯爵提着灯从门外走了进来。
“我有些睡不着,打算去泡点茶喝。看到你屋里还亮着灯,在想你是不是不知不觉睡着了,怕你着凉所以过来看看。”
“谢谢您的关心。”
阿尔菲诺和原伯爵寒暄了几句,说自己也睡不着,于是起来想些事情。埃德蒙阁下便把从自己的房间里拿来的毛毯盖在了阿尔菲诺身上,并倒了一杯热腾腾的草药茶给他。阿尔菲诺尝了一口,没有尝出是什么草药的味道。于是埃德蒙阁下解释说这是用妮美雅百合根炒制而成的。阿尔菲诺听说过妮美雅百合是一种很难处理的植物,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埃德蒙阁下令人意外的一面。再次道谢后,前伯爵阁下露出略微有些寂寞的表情说道:
“再过不久,你们就要离开这里了吧。”
没等阿尔菲诺回答,埃德蒙阁下用微笑打断了他,起身离开了房间。
“阿尔菲诺阁下,你已经能够露出很好的表情了。”
阿尔菲诺喝下一口埃德蒙阁下泡的花茶,有些苦,但是里面加入了糖浆缓解了苦味。据说妮美雅百合根在炒制之后直接冲泡会苦得难以入口,但前伯爵阁下也考虑到了这点,他的关心真是令人感激。“说起来,妮美雅百合的花语是什么来着?”
阿尔菲诺再次回到桌前,继续翻起了笔记。
掀开人龙关系新历史的庆典上,被邪龙之影控制的埃斯蒂尼安突然出现,导致庆典被迫中止。知晓了龙诗战争真相的皇都总算从混乱归于平静,人们终于抬起了头,眼中不再只专注于过去,而是开始看向了未来。
龙骑士的铠甲染成了血红色,上面付着如同侵蚀了铠甲一般的两颗龙眼。面对昔日的友人,艾默里克阁下却毫不犹豫射出了手中的利箭。“他是会权衡利弊的人,他知道有些事情必须去做。如果是我,恐怕是做不到的……”
不过光之战士同样也做不到,听到阿尔菲诺的坦白之后TA只是安静地微笑道:“那我们就去拯救朋友。”
后来,与龙眼对峙时感觉到的以太,成为了阿尔菲诺和英雄两人间的秘密。阿尔菲诺认为那样就好。
掀开人龙关系新历史的庆典上,被邪龙之影控制的埃斯蒂尼安突然出现,导致庆典被迫中止。知晓了龙诗战争真相的皇都总算从混乱归于平静,人们终于抬起了头,眼中不再只专注于过去,而是开始看向了未来。
龙骑士的铠甲染成了血红色,上面付着如同侵蚀了铠甲一般的两颗龙眼。面对昔日的友人,艾默里克阁下却毫不犹豫射出了手中的利箭。“他是会权衡利弊的人,他知道有些事情必须去做。如果是我,恐怕是做不到的……”
不过光之战士同样也做不到,听到阿尔菲诺的坦白之后TA只是安静地微笑道:“那我们就去拯救朋友。”
后来,与龙眼对峙时感觉到的以太,成为了阿尔菲诺和英雄两人间的秘密。阿尔菲诺认为那样就好。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留下的,只有对所有逝去生命的悼念……”
艾默里克阁下就任上议院议长的典礼结束后,埃斯蒂尼安便从病房里消失了,留下的只有这句话和那套染成红色的龙骑士铠甲。“这还真是他会做出来的事,他肯定受不了那种让人热泪盈眶的分别吧。”对阿尔菲诺来说,埃斯蒂尼安从来都是直言不讳,毫不留情。他绝不会因为阿尔菲诺的立场或血统而有所保留。不如说,他是第一个真正把阿尔菲诺当做一个普通人来对待的大人。所以阿尔菲诺也不自觉地将他看成了兄长一样的角色。
在展开新的旅途之前,阿尔菲诺重新回顾了一遍笔记中的行路。虽然邪龙已经消失,可仍然有一些漏网的眷属在外面徘徊,他之前的魔法训练在孤身上路的旅途中派上了很大的用场。他现在已经不再是个小少爷,而是一名出色的魔法师了。
阿尔菲诺再次登上索姆阿尔灵峰,再次前往翻云雾海,再次来到了天极白垩宫。当初的感动和震撼仍然历历在目,与圣龙赫拉斯瓦尔格的相遇,听圣龙讲述龙诗战争的真相……现在想起这些事时他的腿都还在发颤。
邪龙王座的激战,教皇厅的悲剧,还有从魔大陆的天空中一闪而过的,伊塞勒的决心……
阿尔菲诺再次登上索姆阿尔灵峰,再次前往翻云雾海,再次来到了天极白垩宫。当初的感动和震撼仍然历历在目,与圣龙赫拉斯瓦尔格的相遇,听圣龙讲述龙诗战争的真相……现在想起这些事时他的腿都还在发颤。
邪龙王座的激战,教皇厅的悲剧,还有从魔大陆的天空中一闪而过的,伊塞勒的决心……
阿尔菲诺来到了阿济兹拉的螺旋港,那是他们第一次降落的地方。在那里,他发现了一束妮美雅百合。“埃斯蒂尼安……”阿尔菲诺十分确信。
“我们四个完全不是一路人,却在一起展开了一场奇妙的旅行,并且成为了真正的同伴……他没有说过永别,所以我们一定能够再见。”
阿尔菲诺喝掉最后一点草药茶,合上笔记本,再次躺在了床上。在即将进入睡眠的恍惚中,他终于想起了忘掉的花语,不禁露出了微笑。
妮美雅百合,以行星与命运之神命名,通常被当做祭奠死者的镇魂之花。人们认为妮美雅会为旅行者指引前进的方向,无论旅行者是生是死。
“祝旅途平安。”
「少女向荒野进发」
对阿莉塞来说,莱韦耶勒尔这个姓氏十分令她自豪。
莱韦耶勒尔家族是萨雷安的名门,在历史上诞生过多位著名人物。不过,最让阿莉塞自豪的,是她的祖父路易索瓦•莱韦耶勒尔——萨雷安无人不晓的著名学者,也是在第七灵灾中拯救了艾欧泽亚的伟大贤者。身为贤者的孙女,阿莉塞从幼少时就一直不断地打磨自己,上学时也不懈怠,成绩一直十分优异。不过,虽然在家境良好、教育严格的环境下长大,她的性格却是十分自由奔放,而且也时不时会说出一些辛辣的话来,经常令周围的人感到有些反感。可能是因为有一个优秀的哥哥在,她的心里多少产生了一些反抗的情绪吧。由于阿莉塞效仿的路易索瓦本身也是一个自由奔放的人,所以周围的人尽管略有微词,但也并没有对她的言行施加多大的压力。
莱韦耶勒尔家族是萨雷安的名门,在历史上诞生过多位著名人物。不过,最让阿莉塞自豪的,是她的祖父路易索瓦•莱韦耶勒尔——萨雷安无人不晓的著名学者,也是在第七灵灾中拯救了艾欧泽亚的伟大贤者。身为贤者的孙女,阿莉塞从幼少时就一直不断地打磨自己,上学时也不懈怠,成绩一直十分优异。不过,虽然在家境良好、教育严格的环境下长大,她的性格却是十分自由奔放,而且也时不时会说出一些辛辣的话来,经常令周围的人感到有些反感。可能是因为有一个优秀的哥哥在,她的心里多少产生了一些反抗的情绪吧。由于阿莉塞效仿的路易索瓦本身也是一个自由奔放的人,所以周围的人尽管略有微词,但也并没有对她的言行施加多大的压力。
在阿莉塞的学业结束之后,她为了亲眼见识一下祖父用生命守护的大地,毅然来到艾欧泽亚。可是在这里,她发现眼前的现实与自己的想象相差甚远,一度有些失望。不过在经历了若干奇遇和自我反思之后,她决心以自己的力量对艾欧泽亚来一次完整的巡游。只身一人,没有哥哥和随从,也没有同行的冒险者,亲身到各处去感受这片大地上的人与事。
现在,阿莉塞的旅程到达了萨纳兰地区。这里的白天十分炎热,走不了多久就会令人感到口干舌燥,为了补充水分,她进入了路边的一家小酒馆。刚一进去,就听见有个男人用粗野的声音大吼:“胡扯!”她朝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一个衣着朴素的少女和身材高大的壮汉正在争执。虽然少女言辞坚定据理力争,却导致壮汉变得更加暴躁,他气势汹汹,看起来似乎随时都会付诸武力的样子。
阿莉塞叹了口气,幼稚的争执和野蛮的行径是她最讨厌的东西。但她同时也想到了祖父说过的话:“顾虑自身的安危而见死不救,这是懒惰和不仁。”她想,如果祖父在场,大概不会袖手旁观吧。
阿莉塞叹了口气,幼稚的争执和野蛮的行径是她最讨厌的东西。但她同时也想到了祖父说过的话:“顾虑自身的安危而见死不救,这是懒惰和不仁。”她想,如果祖父在场,大概不会袖手旁观吧。
“天这么热你们还有心情大声嚷嚷。闭嘴还是被我轰出去自己选一个。”
阿莉塞冰冷的声音让争执中的男人和少女不由得一起转头用惊讶的目光看向她。
这就是阿莉塞和艾默莉的初次相遇。
这就是阿莉塞和艾默莉的初次相遇。
据艾默莉所说,当时商队原本雇佣的冒险者护卫契约到期了,还没有找到新的护卫,而那个壮汉则是商队的客户,想要趁机用暴力威胁来压价。她觉得阿莉塞十分有魄力,想请求阿莉塞担任商队的新护卫。艾默莉还强调说,她的商队虽然只是那种随处可见的在都市和村庄之间巡回做生意的普通商队,但他们熟知各地的地形,知道很多近路,可以比其他商队移动得更快。艾默莉的坦诚打动了阿莉塞,这可能是感受世界的绝佳机会,于是她同意了。
在同行的日子里,阿莉塞学习商队的生活方式,倾听他们的谈话,观察他们使用的道具,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感到十分新鲜。艾默莉似乎总能够察觉到她对什么感兴趣,然后便会微笑着为她讲解。但这样的对话总会以阿莉塞觉得自己被人看穿感觉不好意思而结束。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
有一天,商队来到了锥峰原山脚旁的一个村庄。这里虽然和熙熙攘攘的乌尔达哈不能比,但从往来人群的数量上可以看出这座村庄也充满了活力。虽然在前;来这里的途中,阿莉塞的工作顶多也就是赶走挡在道路中央的山羊群。但当看到所有的篷车都平安到达村庄时,她还是不禁松了一口气,同时在心里默默决定以后要对担任护卫的人更好一点。在其他人干活的时候,阿莉塞一般都只是站在附近看着买卖商品的人,不过今天没看多久艾默莉便跑了过来。
有一天,商队来到了锥峰原山脚旁的一个村庄。这里虽然和熙熙攘攘的乌尔达哈不能比,但从往来人群的数量上可以看出这座村庄也充满了活力。虽然在前;来这里的途中,阿莉塞的工作顶多也就是赶走挡在道路中央的山羊群。但当看到所有的篷车都平安到达村庄时,她还是不禁松了一口气,同时在心里默默决定以后要对担任护卫的人更好一点。在其他人干活的时候,阿莉塞一般都只是站在附近看着买卖商品的人,不过今天没看多久艾默莉便跑了过来。
“今天真的非常忙。阿莉塞也过来帮忙!”
“哎?!可是我不懂这些……”
还没等阿莉塞拒绝,艾默莉就强行拽着她到了开店的广场。期待已久的村民们已经聚集在了简易露天商店前,开始挑选心仪的商品。阿莉塞看到这幅景象,不由得后退一步。如果在场的是她的哥哥,想必很快就能够融入群体,跟人谈笑风生吧。但是很遗憾,她这个妹妹和哥哥正好相反,对这种场面束手无策。阿莉塞试图离开这里,但马上就被艾默莉抓住了。
“我之前告诉过你价格吧,不用担心!”
“不用担心……你说得倒是轻巧!等等,艾默莉!”
还没等阿莉塞抗议,艾默莉就马上和下一位客人谈起了生意,阿莉塞只得把话咽回肚子里。就在这时,一位中年妇女将布料拿到阿莉塞面前问她价格,阿莉塞不得不认真地回答顾客的问题。艾默莉在旁边瞥过一眼,不禁露出了恶作剧般的笑容。看到眼前这热闹的场面和活跃的客人,阿莉塞叹了一口气:“看来是逃不掉了……”
在阿莉塞等人的努力下,这一天商队的生意相当红火。到了晚上,商队来到村子角落里的一个老旅馆里入住。阿莉塞和艾默莉同住在一间狭小的屋子里,阿莉塞坐在两张并列的床的一边,读着之前在乌尔达哈买的咒术相关书籍。这是她从学生时代起就养成了的好习惯,每天晚上坚持读书,并记下新学到的知识当作日记,如果有可以尝试的东西就第二天早起进行实践。不过今天白天的工作实在是太累了,还没有习惯这种强度的阿莉塞仅仅读了几行字就困得不行。在艾默莉商量完第二天的行程回到房间时,她几乎已经快睡过去了。看到被惊醒的阿莉塞慌忙捡起险些从膝上滑落的书,艾默莉露出了微笑。
“今天你真是帮了我们大忙了。”
“没关系。而且,还挺有趣的……”
艾默莉坐在另一张床上,像是深有感触地说:
“你真勤奋呢,每天都坚持学习。是为了不输给哥哥来着?”
“一开始是,后来祖父陪我一起学,慢慢就成习惯了。”
“你真的很喜欢祖父呢。不过累了就要好好休息才行啊。”
说完,艾默莉突然过来拿走了阿莉塞膝上的书,夹上书签后合上。
“我还没看完……”
然而艾默莉已经把书放在了行李上,并且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阿莉塞,你今天已经拼命工作了一天了,明天再读吧。毕竟你今天做了人生第一笔买卖,积累了宝贵的经验,就算少读两页书,纳尔札尔神和你的祖父也一定不会责怪你的。”
这句话让阿莉塞感到莫名的温暖。如果是平时,她一定不会接受这种借口吧,但今晚她却感到心中有种令人怀念的感觉。艾默莉微笑着道了晚安后,把灯关上了。
这就是阿莉塞和艾默莉一起度过的最后一个夜晚。
一缕阳光唤醒了睡梦中的阿莉塞,她慢慢地睁开眼睛,坐起来环顾周围,才想起来她现在身处格里达尼亚旅馆的一间客房内。天刚刚破晓,看来是做了一场梦……
和艾默莉一起旅行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她只有在梦里才能够再次与艾默莉相见……
在阿莉塞获得商人经验的第二天,商队就离开了村子前往下一个目的地。那天在萨纳兰地区下起了很少见的暴雨,由于可视范围差,篷车之间的距离比正常行驶时要远一些。正当商队穿过两座断崖中间的小路时,突然传来一声巨响,载着艾默莉的篷车和后侧的车队一起被塌方掩埋了。
当时阿莉塞正好在前方车队,所以侥幸逃过一劫。她把剩下的人护送到了下一个城镇,然后离开了商队。由于事发太突然,她甚至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仍然有些发愣。走了一小段路之后,她回头看了一下离去的商队,看着变少的篷车数量,才切实感受到了艾默莉已经不在了的事实,眼泪涌出了眼眶。
旅行又变成了一个人的旅行,她后来又不断地经历邂逅与离别,心中填入了新的回忆,然而却都没那么重要了。在后来的旅行中她听到了一些传言,突然出现了一队神秘的英雄正在做拂晓以前做过的工作。虽然现在大街小巷都在疯传伊修加德的动乱,但假如其背后隐藏着什么和蛮神有关的行动的话……必须在哥哥他们被算计之前调查清楚。
阿莉塞下了床,打开窗户,眺望清晨的天空。她想到了艾默莉的微笑,想起了艾默莉的话语,同时也再次下定了行动的决心。
“有很多事物是无法持续到明天的,所以我们要在今天更加努力。”
「旅程的开始」
我是一名福尔唐家的佣人,在这里工作差不多到了第5个年头了,在新人们的眼里应该也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好前辈了吧。不过,在我所侍奉的主人们的眼里,我依然是一个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普通佣人而已。这也难怪,福尔唐家有100多个佣人,光是记住长相就很不容易了。所以我为了能早日让主人记住自己的名字,每天都兢兢业业地投入工作。我相信,只要努力做好本职工作,就一定会有出头的一天。
与邪龙尼德霍格的决战结束了,不过这仅仅只是新时代的开始。伊修加德放弃了原有的政体,走上了共和制的道路。巨大的变革令皇都内部充斥着不安和慌乱,福尔唐家也笼罩在这浓郁的变革氛围中。几乎每天都有人来到府邸,而我们也需要为设宴招待这些客人而做好充分准备,毕竟这些宴席是各种情报流通的重要场所。来访伯爵府的客人目的都各不相同,有人前来问候继承了伯爵之位的阿图瓦雷尔少爷,也有人前来慰问退居二线之后的埃德蒙老爷。不过也并不是每个人都那么精明,有一些下议院的新议员大概连新体制的规则都还没完全了解,更别说去玩什么权力的游戏了,这些人恐怕就真的只是来学习新知识的吧。
在这繁忙和慌乱之中的某一天,我突然被菲尔米安总管叫住。
在这繁忙和慌乱之中的某一天,我突然被菲尔米安总管叫住。
“正好你在这里,我有件事要交给你去做。这件事责任重大,其他人我不放心。”
“好、好的!”
我挺直身板接下了命令。总管简洁明了地对我说明了具体内容,原来是阿图瓦雷尔少爷需要向新议会提交领地所有权的相关资料,但是巨龙首营地的部分没在手边。这部分资料很有可能被保管在了营地那边,所以需要立刻前去取回。我接下任务后,看了一眼窗外。现在还是中午,立刻出发的话大概傍晚就可以到达巨龙首营地。
就在这时,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离开。虽然稍微有点远,不过肯定没错,那是结束了龙诗战争的英雄、传说中的冒险者。TA虽然不是伊修加德人,但却是福尔唐家的常客,我有很多次都想要上去招呼,但一想到自己的身份,便只能远远地仰望了。
“总管大人,那位冒险者大人不是会在这里停留一些日子吗?我刚看到TA又离开了。”
“我得到的消息是TA准备进行一次追忆之旅。更详细的情况就不是我们需要知道的了。”
看来即便是英雄,也会有许多需要回顾的事情啊……我一边想着,一边赶快收拾好东西出发了。
到达巨龙首营地时,西方的天空刚刚被染成红色,和预想的时间差不多。我对当地的骑兵说明了来意并取得了许可,之后便开始寻找所需的资料。可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当初管理这里的奥尔什方少爷看来不是个特别喜欢整理的人,他的指挥桌抽屉里散乱地放着各种资料,但偏偏没有我要找的权利书。我又在兵营和营地内的一些可能存放资料的地方找了一遍,但都没有发现。最后,我只能与府里联系,决定暂时留在这里几天,彻底搜寻一下。
然而连续几天都没有什么结果,我感到有些着急,准备再次彻底检查一下奥尔什方少爷的房间。虽然在已故的主人房间翻箱倒柜多少会有些冒犯,但如今找不到资料的焦急感更胜一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屋子里的灯光就好像我焦虑的内心一样昏暗地跳动,就在快要自暴自弃的时候,我突然察觉到书桌的抽屉是有夹层的。我充满期待地打开隐藏的夹层,果然,一份资料工整地躺在那里。
“战争神保佑!”
我立刻拿出这捆资料,翻看着里面的内容……没错,我要找的就是这个!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我也深深呼了一口气。就在这时,夹在资料中的一个信封滑落了出来。我赶忙捡起来查看了一下,但信封上并没有写收信人,而且也并没有用蜡封口。如果里面是和权力书相关的内容就需要一起带回去,以防万一,我取出里面的信纸开始查看内容。
……瞬间,我僵在了原地。这是一封信。是已故的奥尔什方少爷,写给他一位朋友的信……
在摇曳的微弱灯光中,信纸上的文字静静地描绘出了往日的回忆。
亲爱的挚友
愿你一切安好。
数日前,你和阿尔菲诺阁下在得知龙族即将再次袭击皇都之后踏上了前往西方的旅程。我无从得知你们现在身在何处,想必这封信即使发出去也不可能送到你的手中,所以就权当是我一个人在自言自语吧。每次我凝望那遥远的苍穹,就会在心里祈祷,希望你们的旅途能够平安无事。所以我决定在纸上写下一些心中的话,如果以后你有机会看到这封信,请当成是我的一时冲动和任性吧。
数日前,你和阿尔菲诺阁下在得知龙族即将再次袭击皇都之后踏上了前往西方的旅程。我无从得知你们现在身在何处,想必这封信即使发出去也不可能送到你的手中,所以就权当是我一个人在自言自语吧。每次我凝望那遥远的苍穹,就会在心里祈祷,希望你们的旅途能够平安无事。所以我决定在纸上写下一些心中的话,如果以后你有机会看到这封信,请当成是我的一时冲动和任性吧。
该从何写起呢,还是先让我问你一个问题:我邀请你到伊修加德,对于你来说是一件幸事吗?还是说,这里原本只是你逃亡中的一个落脚点,可没想到又被卷入了其他的战斗中,正在后悔当初的决定。不过以我对你的了解,即便真的心有不满,你也会挺身而出战斗到底,这令我感到既敬佩又痛心。
不过对于我来说,你能来到伊修加德,我从心底里感到高兴和感激。因为我可以有更多机会接近你,从最近的距离欣赏你飒爽的风姿……最重要的,是可以和值得信赖的友人共同奋进、并肩战斗。每当想到这一点,我都兴奋得无法自已!
在你们逃离乌尔达哈到达巨龙首营地的那一天,我看到你们失落的样子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雪之家”可能不是一个好笑话,我当时只是想帮你尽快振作起来,希望你没有觉得被冒犯。为了不让拂晓的灯火熄灭,我也认为必须保住你们这些幸存的火种,于是我前去向福尔唐伯爵——向我的父亲请命,希望能允许你们进入伊修加德。
老实说,我不太擅长和父亲相处。
请不要误会,他是一个善良而正直的人,我对他也没有丝毫恨意。我的母亲一定也是因为他品行出众才会爱上他。母亲的离开,可能也是为了保全父亲的声望,因为双方的身份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她甘愿为了父亲而牺牲自己的生活。我相信父亲也是爱着母亲和我的,只不过我们从来都没有机会将这份感情传达给对方。这也是我成为骑士的动机,只有作为福尔唐家的骑士,我才知道该怎么和他交流。
请不要误会,他是一个善良而正直的人,我对他也没有丝毫恨意。我的母亲一定也是因为他品行出众才会爱上他。母亲的离开,可能也是为了保全父亲的声望,因为双方的身份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她甘愿为了父亲而牺牲自己的生活。我相信父亲也是爱着母亲和我的,只不过我们从来都没有机会将这份感情传达给对方。这也是我成为骑士的动机,只有作为福尔唐家的骑士,我才知道该怎么和他交流。
在听到我的请求时,父亲有些犹豫。虽然他一直以来都在积极地支援开拓团和拂晓的活动,但接纳正在被通缉的人物不是一件小事,作为家主,他不得不小心谨慎。但我仍然没有死心,而是继续请求,看到我如此执着,父亲便询问我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于是,我把和你相遇后的点点滴滴,以及我心中的想法统统讲给了父亲。虽然其中有一部分甚至算不上什么理由,但每一件事对我来说都是无可替代的珍贵回忆,如同宝石一般闪耀着光辉。我觉得要说服父亲的最好方法,就是让他知道,我的朋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以及我是多么想要帮助我的朋友。我向他讲述了你是如何突然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如何无私无畏地帮助他人。最后,我告诉他我坚信你是被人诬陷的,所以为你提供庇护绝对不可能是错误的选择。
现在回想起来,我好像是第一次和父亲说那么多话。
听我说完,父亲一言不发地看着我,之后对我说:“让我考虑一晚。”
听我说完,父亲一言不发地看着我,之后对我说:“让我考虑一晚。”
之后的事你也都知道了。
也托了你的福,我比之前稍微期待回到伯爵府去了。然而你平时基本都不在,我只能听府里的人说你又出门去做什么事了,不是去进行新的冒险,就是又给自己揽了什么麻烦事。每次听到这些我都会陷入沉思,一方面是期待听到你那些新奇的冒险经历,另一方面则是担心你是不是被卷进了我国的纷争之中。所以我决定时刻准备好小酒,只要有机会,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尽情畅谈,无论是分享见闻还是发泄抱怨。
也托了你的福,我比之前稍微期待回到伯爵府去了。然而你平时基本都不在,我只能听府里的人说你又出门去做什么事了,不是去进行新的冒险,就是又给自己揽了什么麻烦事。每次听到这些我都会陷入沉思,一方面是期待听到你那些新奇的冒险经历,另一方面则是担心你是不是被卷进了我国的纷争之中。所以我决定时刻准备好小酒,只要有机会,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尽情畅谈,无论是分享见闻还是发泄抱怨。
挚友,我对你有着完全的信任,没有丝毫怀疑。
我相信不管是什么样的困难,都不会将你击倒。
不仅仅是这次旅程,将来,无论你会走向何方,都不会被挫折击溃。
即使有独自一人无法跨越的障壁,但只要你有心前进,就一定会有人向你伸出援手。
就像此时此刻的我一样。
即使有独自一人无法跨越的障壁,但只要你有心前进,就一定会有人向你伸出援手。
就像此时此刻的我一样。
黑夜过去之后,拂晓必将来临。
希望苦尽甘来的你能够露出非常棒的笑容。
愿旅途平安。
希望苦尽甘来的你能够露出非常棒的笑容。
愿旅途平安。
——奥尔什方•灰石
第二天,我拿着奥尔什方少爷的信奔向营地外的雪地。
在启程返回皇都之前,我得知那位英雄也来到了巨龙首营地,据说稍作停留后便去了营地北边。
TA一定是去了那里……
我在路上狂奔,虽然有好几次都被这厚厚的积雪绊倒,但我依然拼命地奔跑。
TA一定还在回顾过去的旅程,那我必须要把这封信交到TA的手中,一定要让TA知道这场旅程是怎么开始的!
在启程返回皇都之前,我得知那位英雄也来到了巨龙首营地,据说稍作停留后便去了营地北边。
TA一定是去了那里……
我在路上狂奔,虽然有好几次都被这厚厚的积雪绊倒,但我依然拼命地奔跑。
TA一定还在回顾过去的旅程,那我必须要把这封信交到TA的手中,一定要让TA知道这场旅程是怎么开始的!
远远地,我看到了英雄的身影,于是放缓了脚步。
正当我想要大声喊出TA的名字时……却没有发出声音……英雄只是静静地在凝视着奥尔什方少爷的墓碑。虽然我们离得还很远,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看到TA在微笑。莫非……TA其实早就已经知道这封信上所写的事情了么。虽然毫无根据,不过我觉得奥尔什方少爷寄托在这封信中的心意,可能早就已经传达过去了吧……
正当我想要大声喊出TA的名字时……却没有发出声音……英雄只是静静地在凝视着奥尔什方少爷的墓碑。虽然我们离得还很远,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看到TA在微笑。莫非……TA其实早就已经知道这封信上所写的事情了么。虽然毫无根据,不过我觉得奥尔什方少爷寄托在这封信中的心意,可能早就已经传达过去了吧……
就在我稍微有些放松的时候,一阵风突然吹来,吹飞了我手中的信。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封信被吹向雪原的空中,轻轻飞舞着飘向了远方。就好像是在被谁引导着一般,越飞越高,最终在碧空的艳阳下消失不见了……